第15章 确认行踪！
对于嬴政抵达王龁军中一事，那些有心之人或明或暗都已经得知。但因为王龁军令而暂时被困于自身营寨的张卓，却对于此事并不知情。
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，但这两天张卓并不无聊。白天无所事事时他可以与麾下的甲士们一起操练，至于晚上，那么他与娥皇之间的夜生活就更为多姿多彩了。
最开始的娥皇虽然因为之前失血过多而很是虚弱，以至于只能逆来顺受地承担张卓的无理要求。但三天下来，即使娥皇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，但其在面对张卓时，她唯一剩下的也只有嘴硬了。
“你...呼！我一定要杀了....额！”
一道自欺欺人般的低吼声，不仅将娥皇还没来得及全部讲完的狠话直接打断，就连她那双本该灿若星辰的明眸，此刻更是半睁半醒着，仿若蒙上了一层薄纱。
看到俏脸上笼罩着一层醉人霞光的娥皇，张卓便收回手掌并轻轻遮住了娥皇的双眼。
一时间，只留下洁白如玉般小巧下巴的俏脸，便与张卓那只略带着一些沟壑的粗糙手掌，在营帐内肆意晃动的火光照耀下，形成了一道黑白分明的靓丽风景线。
“呜呜呜！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当落针可闻的营帐内忽然出现了一阵让人心碎的啜泣声时，张卓那低沉中却偏偏又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，同样也在营帐内响了起来。
“看来，这一次你又输了！”
声音虽然很低，但张卓相信娥皇绝对能够听清楚。因为他说话时所产生的温热气息，不仅让娥皇那晶莹剔透的耳朵变得更为鲜艳，就连娥皇鬓角处的秀发，更是宛如被清风抚过般，摇曳出一曲秀丽的舞姿。
“上次的赌注想必你现在也已经熟悉了，那么这一次，就换其他的吧！”
说实话，经过三天时间的接触，张卓远比娥皇更为熟悉她。但最后的那一步，张卓却始终没有跨出去。这并不是说张卓想要与先辈柳下季媲美，只是因为现在并不是做出那一步的时间。
娥皇，张卓固然喜欢。但一个娥皇，根本就满足不了张卓心中的野望。美人如醇酒，一旦张卓能够趁此机会得到嬴政的信任，那么未来，张卓绝对可期！
再者，张卓因为有着后世的记忆。在他与娥皇共处一室时，他同样想借此机会学以致用。虽然张卓此次完全算得上趁人之威，但最终的结果却让张卓明白，实践与书本中学到的，终究还是有所区别的。
手中的长枪虽然尚未见血，但闪烁着寒光的锋刃却异常锐利，让人根本就目不能视。属于张卓的金手指虽然依旧没有出现，但他却仅凭一双肉掌，便已经做到了传说中仙人才会有的那种，掌风如刀，劈山止流。
“啊？你...呜呜呜！”
刚刚恢复过来的娥皇，其想要反驳的话语仅仅只是开了一个头，但内心之中的无穷悲意，便迫使她只能以更为响亮的啜泣声所替代。
“我可不是你，输了还能耍赖！倘若你嬴了，我绝对会向左庶长亲自请令，并央求他将湘君放掉的。可惜这三天，不管是下棋、武斗，亦或者是其他，你貌似一次都没赢过吧？”
张卓那沙哑的嗓音仍在继续，但落入娥皇的耳中后就宛如恶魔的低语般，不仅让她的啜泣声更为响亮，就连娇躯更是因为哭泣而忍不住轻微颤抖了起来。
下棋，张卓是用五子棋战胜娥皇的。毕竟相当于围棋而言，五子棋才更为适合现在的张卓。而武斗，按照两人的约定张卓虽然只能使出五成力道，但已然熟知娥皇弱点的他，完全就是手拿把掐。
至于其他方面，即使现在的娥皇所修习的功法是白露欺霜，但身为女人的她，终究还是水做的！
见娥皇仍埋头痛哭，这几天心情本就烦闷的张卓便直接伸手将她的一双玉手拉了起来。
力气并不大，而张卓也没有理会娥皇那已经明显红肿的双眼。伴随着她的低啜声与轻微反抗，新的赌注，便被张卓强硬地收回了。
事毕，身体仍有些虚弱的娥皇很快便昏睡了过去。然而就在张卓将心中的所有郁气一扫而空后走出营帐，并且与前来运送餐食的军需营人手交接时，抬着饭食的一些普通甲士们所发出来的闲言碎语声，却引起了张卓的注意。
“哎！也不知道什么情况，往日许久都不曾见过一面的千长大人们，这几天就像是串门一样，天天往我们军需营跑！”
“嘘！你小声点！他们可都是家学渊源的少年英才，又岂是我们这些平民出身的人可以评论的？”
“哼！大家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的，怕他们？再者，左庶长大人明明都已经下达了军令，让所有千长们这几日全都待在营寨之中不得乱走。也就他们几个，仗着家世晚上在营中肆意走动！”
“有本事你去当着他们的面去说啊？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？”
“这不是见李千长与张千长他们都在遵照军令，这几天一直都呆在各自的营寨中吗！再看一下他们？哼！”
“赶紧闭嘴吧！你有发牢骚的时间，还不如多熬练一下身体呢。万一不久后大军真的攻伐韩国，说不定我们还能趁此机会多斩获几个军功呢！”
“嗯？”
听到这里，张卓命麾下的甲士将饭食带回营寨后，也顾不上刚刚说话的那几人，在看向自己时略微飘忽的眼神，脸色瞬间便凝重了起来。
张卓自加入王龁麾下后，便不止一次见过那个，在后世之中有着赫赫威名的蒙恬。但两人却因为彼此身份的差别，与各自圈子的不同，即使偶尔碰面，但最多也只能算是点头之交。
其实按照张卓的本意，早在他初来乍到时，他便想要交好于蒙恬。但可惜，自他升职为千长后，便因为彼此之间身份上的巨大鸿沟，被自动划归于李蛮子那种，平民出身的千长圈子了。
军中的许多人虽然都曾看过兵家之学，但除了那些几百年才出现一个的天才外，平民出身的人真没有几个能够学以致用。而那些将门子弟却因为家学渊源，即使在个人武力与年龄上面略逊许多，但统兵之法却能够胜出许多。
张卓有时候也想要无视这种鸿沟，但就算加上他身为后世之人的观念与想法，却依旧与蒙恬他们这些将门世家子弟们，显得很是格格不入。
平常见面时水火不相容倒不至于，但交情，真的算不上太过深厚！
这几天张卓一直都因为没办法确定嬴政抵达的具体时间而心事重重，而军需营甲士之间的谈话，瞬间便勾起了他脑海中的那些回忆。
蒙恬他们这几天既然多次前往过军需营，莫非，嬴政此刻已经抵达军营了？带着浓浓的不解与疑惑，即使属于千长一职的饭食很是可口，但回到营寨后，张卓却如同嚼蜡。
娥皇也因为饭食的香味儿苏醒了过来，但等其发现张卓吃饭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之后，其虽然长松了一口气，可内心深处却不知为何升起了一丝不适应。
毕竟前几次吃饭时，张卓可是亲手喂她吃下去的！
虽然其中的一些酸楚不足为外人道，但当被迫体验过那种独特的方式之后，现在忽然冷清下来的桌案，让娥皇忽然有点不习惯了！
夜晚很快到来，张卓虽然很想走出营寨亲眼去确认一下嬴政的具体情况。但营帐内的娥皇，却让张卓忽然怀念起之前一个人独处时的感觉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就在张卓逐渐忍受不了心中的悸动时，他却发现今晚的娥皇不知道为何竟然显得格外精神。
娥皇毕竟是阴阳家水部的长老，再加上两人接触仅仅只有三天。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今已经很是紧密了，但张卓并不想让娥皇知道，他今晚曾走出过营帐。
无奈之下，张卓也只能收拾好心情，让娥皇尽快休息。
但两个人毕竟一个心不在焉，而另一个又不想再次认输。就这样，直到张卓双目赤红、彻底地不耐烦之后，娥皇才终于泣子投降了！
夜风习习，皎洁的月光更是铺满整个大地。
等到张卓借着帐外的凉风，将心底的暗火彻底压下去后，他便趁着巡夜甲士刚刚离去的空隙，随手将面甲遮盖住面孔，便纵身跃出了此处营寨。
张卓今晚只是想要确认嬴政是否真的已经到了营中，至于其他的，他并不想多生事端。
但平阳重甲军的统兵主将毕竟是王龁这个，早已经征战沙场多年，并且见证过无数死亡的军中宿将。那么他对于军营中的任何风吹草动，又岂能真的充耳不闻？
虽然张卓行动时很是小心，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，早已经落入了王龁的眼中。对于本就命不久矣的王龁而言，但凡他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怀疑，那么杀伐果断的他必定是宁杀错，也绝不放过！
“呛~！”
长剑出鞘声很是微弱，但在这片四周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影的空地处，这道脆响又是那么的刺耳。
还没到心情剧烈震荡的张卓反应过来，一抹刺眼的寒光便如一个幽灵般，没有带起一丝烟尘，径直刺向了他的咽喉。
“叮！”
“咔嚓！”
急中生智，张卓虽然在最后关头低了一下头颅，以至于泛着寒光的剑身并没有刺到他的咽喉。但将他面孔所遮盖住的面甲，却被其一剑劈成了两半。
“叮~叮~”
伴随着面甲掉落在地上的脆响，后背上已经被惊出一身冷汗的张卓，瞬间便扭身向着来人看了过去。
等到张卓借着月光看清楚此人的面孔时，还没等他为之惊讶，王龁那犹如刀剑碰撞时所产生的铿锵有力声，瞬间便从背后传入了张卓的耳中。
“张卓，果然是你！”
“猎~猎~”
伴随着王龁的话音落下，平阳重甲军的旗帜更是被夜风吹的猎猎作响。而等到张卓环顾四周时，他便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！
站在张卓身后的王龁此行并没有带亲卫，但那天晚上张卓在王龁营帐中见过的持剑老者，此时正手持长剑拦在张卓的身前。虽然长剑很是随意地斜指地面，但张卓周身的各处要穴仿佛都是它的攻击目标。
张卓的左边同样站着一名持剑老者，虽然他腰间的长剑此刻并没有出鞘，但隐而不露的锐利剑意就像是他的目光一样，早已经将张卓的身躯全部包围。
而站在张卓右边的那名瘦弱老者，虽然其因为所在的位置光线比较阴暗，以至于张卓并不能看清楚他的面孔。但不知道为何，那人却给张卓一股很是熟悉的感觉。
然而还没等张卓在脑海中回忆起这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是何人，王龁那冰冷的声音便再次传入了张卓的耳中。
“张千长，今夜的月色确实很美！但如果本将没记错的话，这个时间你本该呆在营帐中好生歇息才对，但现在，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？”
王龁的声音很冷，但此刻张卓感觉最为明显的，便是那几乎可以令他窒息的浓烈杀意。
“张卓，见过左庶长大人！”
但事已至此，张卓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躬身向着王龁行礼了。
“不知张千长，可否解答一下，本将刚才的疑惑呢？”
王龁对于张卓的行礼视若未见，他的一双虎目不仅紧紧盯着张卓的双眼，一股从尸山血海中凝聚出来的庞大气势，更是径直压向张卓，想要将他强行镇压。
一时之间，簌簌的凉风虽然很快便将紧贴着张卓后背的衣衫吹干，但更多的汗水，却连绵不绝地从张卓的额头所冒出。以至于张卓不得不抬起手臂，将那些即将滑落到眼中的汗水擦拭掉。
“吟！”
“呛~”
但张卓仅仅只是晃动了一下手臂，一道气势很是凛冽的剑气不仅顷刻间便将张卓的身躯牢牢锁定，伴随着另一道长剑出鞘声响起，刚刚还能肆意搅动张卓秀发的凉风，瞬间便停息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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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...呼！我一定要杀了....额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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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，只留下洁白如玉般小巧下巴的俏脸，便与张卓那只略带着一些沟壑的粗糙手掌，在营帐内肆意晃动的火光照耀下，形成了一道黑白分明的靓丽风景线。
“呜呜呜！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当落针可闻的营帐内忽然出现了一阵让人心碎的啜泣声时，张卓那低沉中却偏偏又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，同样也在营帐内响了起来。
“看来，这一次你又输了！”
声音虽然很低，但张卓相信娥皇绝对能够听清楚。因为他说话时所产生的温热气息，不仅让娥皇那晶莹剔透的耳朵变得更为鲜艳，就连娥皇鬓角处的秀发，更是宛如被清风抚过般，摇曳出一曲秀丽的舞姿。
“上次的赌注想必你现在也已经熟悉了，那么这一次，就换其他的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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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中的长枪虽然尚未见血，但闪烁着寒光的锋刃却异常锐利，让人根本就目不能视。属于张卓的金手指虽然依旧没有出现，但他却仅凭一双肉掌，便已经做到了传说中仙人才会有的那种，掌风如刀，劈山止流。
“啊？你...呜呜呜！”
刚刚恢复过来的娥皇，其想要反驳的话语仅仅只是开了一个头，但内心之中的无穷悲意，便迫使她只能以更为响亮的啜泣声所替代。
“我可不是你，输了还能耍赖！倘若你嬴了，我绝对会向左庶长亲自请令，并央求他将湘君放掉的。可惜这三天，不管是下棋、武斗，亦或者是其他，你貌似一次都没赢过吧？”
张卓那沙哑的嗓音仍在继续，但落入娥皇的耳中后就宛如恶魔的低语般，不仅让她的啜泣声更为响亮，就连娇躯更是因为哭泣而忍不住轻微颤抖了起来。
下棋，张卓是用五子棋战胜娥皇的。毕竟相当于围棋而言，五子棋才更为适合现在的张卓。而武斗，按照两人的约定张卓虽然只能使出五成力道，但已然熟知娥皇弱点的他，完全就是手拿把掐。
至于其他方面，即使现在的娥皇所修习的功法是白露欺霜，但身为女人的她，终究还是水做的！
见娥皇仍埋头痛哭，这几天心情本就烦闷的张卓便直接伸手将她的一双玉手拉了起来。
力气并不大，而张卓也没有理会娥皇那已经明显红肿的双眼。伴随着她的低啜声与轻微反抗，新的赌注，便被张卓强硬地收回了。
事毕，身体仍有些虚弱的娥皇很快便昏睡了过去。然而就在张卓将心中的所有郁气一扫而空后走出营帐，并且与前来运送餐食的军需营人手交接时，抬着饭食的一些普通甲士们所发出来的闲言碎语声，却引起了张卓的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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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！大家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的，怕他们？再者，左庶长大人明明都已经下达了军令，让所有千长们这几日全都待在营寨之中不得乱走。也就他们几个，仗着家世晚上在营中肆意走动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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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听到这里，张卓命麾下的甲士将饭食带回营寨后，也顾不上刚刚说话的那几人，在看向自己时略微飘忽的眼神，脸色瞬间便凝重了起来。
张卓自加入王龁麾下后，便不止一次见过那个，在后世之中有着赫赫威名的蒙恬。但两人却因为彼此身份的差别，与各自圈子的不同，即使偶尔碰面，但最多也只能算是点头之交。
其实按照张卓的本意，早在他初来乍到时，他便想要交好于蒙恬。但可惜，自他升职为千长后，便因为彼此之间身份上的巨大鸿沟，被自动划归于李蛮子那种，平民出身的千长圈子了。
军中的许多人虽然都曾看过兵家之学，但除了那些几百年才出现一个的天才外，平民出身的人真没有几个能够学以致用。而那些将门子弟却因为家学渊源，即使在个人武力与年龄上面略逊许多，但统兵之法却能够胜出许多。
张卓有时候也想要无视这种鸿沟，但就算加上他身为后世之人的观念与想法，却依旧与蒙恬他们这些将门世家子弟们，显得很是格格不入。
平常见面时水火不相容倒不至于，但交情，真的算不上太过深厚！
这几天张卓一直都因为没办法确定嬴政抵达的具体时间而心事重重，而军需营甲士之间的谈话，瞬间便勾起了他脑海中的那些回忆。
蒙恬他们这几天既然多次前往过军需营，莫非，嬴政此刻已经抵达军营了？带着浓浓的不解与疑惑，即使属于千长一职的饭食很是可口，但回到营寨后，张卓却如同嚼蜡。
娥皇也因为饭食的香味儿苏醒了过来，但等其发现张卓吃饭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之后，其虽然长松了一口气，可内心深处却不知为何升起了一丝不适应。
毕竟前几次吃饭时，张卓可是亲手喂她吃下去的！
虽然其中的一些酸楚不足为外人道，但当被迫体验过那种独特的方式之后，现在忽然冷清下来的桌案，让娥皇忽然有点不习惯了！
夜晚很快到来，张卓虽然很想走出营寨亲眼去确认一下嬴政的具体情况。但营帐内的娥皇，却让张卓忽然怀念起之前一个人独处时的感觉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就在张卓逐渐忍受不了心中的悸动时，他却发现今晚的娥皇不知道为何竟然显得格外精神。
娥皇毕竟是阴阳家水部的长老，再加上两人接触仅仅只有三天。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今已经很是紧密了，但张卓并不想让娥皇知道，他今晚曾走出过营帐。
无奈之下，张卓也只能收拾好心情，让娥皇尽快休息。
但两个人毕竟一个心不在焉，而另一个又不想再次认输。就这样，直到张卓双目赤红、彻底地不耐烦之后，娥皇才终于泣子投降了！
夜风习习，皎洁的月光更是铺满整个大地。
等到张卓借着帐外的凉风，将心底的暗火彻底压下去后，他便趁着巡夜甲士刚刚离去的空隙，随手将面甲遮盖住面孔，便纵身跃出了此处营寨。
张卓今晚只是想要确认嬴政是否真的已经到了营中，至于其他的，他并不想多生事端。
但平阳重甲军的统兵主将毕竟是王龁这个，早已经征战沙场多年，并且见证过无数死亡的军中宿将。那么他对于军营中的任何风吹草动，又岂能真的充耳不闻？
虽然张卓行动时很是小心，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，早已经落入了王龁的眼中。对于本就命不久矣的王龁而言，但凡他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怀疑，那么杀伐果断的他必定是宁杀错，也绝不放过！
“呛~！”
长剑出鞘声很是微弱，但在这片四周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影的空地处，这道脆响又是那么的刺耳。
还没到心情剧烈震荡的张卓反应过来，一抹刺眼的寒光便如一个幽灵般，没有带起一丝烟尘，径直刺向了他的咽喉。
“叮！”
“咔嚓！”
急中生智，张卓虽然在最后关头低了一下头颅，以至于泛着寒光的剑身并没有刺到他的咽喉。但将他面孔所遮盖住的面甲，却被其一剑劈成了两半。
“叮~叮~”
伴随着面甲掉落在地上的脆响，后背上已经被惊出一身冷汗的张卓，瞬间便扭身向着来人看了过去。
等到张卓借着月光看清楚此人的面孔时，还没等他为之惊讶，王龁那犹如刀剑碰撞时所产生的铿锵有力声，瞬间便从背后传入了张卓的耳中。
“张卓，果然是你！”
“猎~猎~”
伴随着王龁的话音落下，平阳重甲军的旗帜更是被夜风吹的猎猎作响。而等到张卓环顾四周时，他便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！
站在张卓身后的王龁此行并没有带亲卫，但那天晚上张卓在王龁营帐中见过的持剑老者，此时正手持长剑拦在张卓的身前。虽然长剑很是随意地斜指地面，但张卓周身的各处要穴仿佛都是它的攻击目标。
张卓的左边同样站着一名持剑老者，虽然他腰间的长剑此刻并没有出鞘，但隐而不露的锐利剑意就像是他的目光一样，早已经将张卓的身躯全部包围。
而站在张卓右边的那名瘦弱老者，虽然其因为所在的位置光线比较阴暗，以至于张卓并不能看清楚他的面孔。但不知道为何，那人却给张卓一股很是熟悉的感觉。
然而还没等张卓在脑海中回忆起这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是何人，王龁那冰冷的声音便再次传入了张卓的耳中。
“张千长，今夜的月色确实很美！但如果本将没记错的话，这个时间你本该呆在营帐中好生歇息才对，但现在，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？”
王龁的声音很冷，但此刻张卓感觉最为明显的，便是那几乎可以令他窒息的浓烈杀意。
“张卓，见过左庶长大人！”
但事已至此，张卓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躬身向着王龁行礼了。
“不知张千长，可否解答一下，本将刚才的疑惑呢？”
王龁对于张卓的行礼视若未见，他的一双虎目不仅紧紧盯着张卓的双眼，一股从尸山血海中凝聚出来的庞大气势，更是径直压向张卓，想要将他强行镇压。
一时之间，簌簌的凉风虽然很快便将紧贴着张卓后背的衣衫吹干，但更多的汗水，却连绵不绝地从张卓的额头所冒出。以至于张卓不得不抬起手臂，将那些即将滑落到眼中的汗水擦拭掉。
“吟！”
“呛~”
但张卓仅仅只是晃动了一下手臂，一道气势很是凛冽的剑气不仅顷刻间便将张卓的身躯牢牢锁定，伴随着另一道长剑出鞘声响起，刚刚还能肆意搅动张卓秀发的凉风，瞬间便停息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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